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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邢唐如实答:“五年前。”

  自己却是三年前。比人家晚!要说企图,自己反倒说不清了。

  俞火噎了一下:“什么时候知道我住这的?”

  “我们坐同一班飞机从a市回来那天。”

  所以那天确实是偶遇?!她还以为……“当时为什么不说?”

  “你显然是在气头上,没敢说。”

  “那今天又为什么说了?”

  “早晚你都会知道, 越晚知道就越生气。”

  “谁说我会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从来不生气!”然后气的说不出话了。

  邢唐听着她孩子气的话, 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 试探着问:“你不会因为这个搬走吧?”

  “我为什么要搬走?”俞火这回是真的不再理他了,头也不回地走进单元门,连邢唐提示她“不把车停进地库吗”都不理。

  好吧, 这顿气是免不了了。可是,他也是无辜的好吗?邢唐站在原地,苦笑起来。

  到家后, 俞火大力关上门,把钥匙甩在玄关上, 噼里啪啦地制造一连串的声响,以发泄情绪。大款向来都是不惊不扰的,听到动静只竖了竖耳朵, 确定是它主人无疑,继续趴在沙发上睡觉。

  俞火见它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捏捏它的脸:“这又是你第几个午觉啊?不知道起来活动活动吗?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太胖了对心脏不好,你假装听不见是吧?”

  大款没睁眼,只是脸皱在了一起,显然不太满意主人对它动手动脚。

  俞火却偏要它回应不可,她把大款胖胖的身体抱到腿上,用双手捏它的脸:“天天给我冷脸看,也是够了!我告诉你,以后你要是学不会讨好我,我就把你变成流浪猫,成全你和流浪狗的跨种友谊!”

  还能不能一起玩耍了?大款像听懂了什么似的,终于受不了似的喵了一声。

  俞火自动把这叫声理解为妥协,她揉着大款的脸,“和我刚,你还嫩点!”

  大款抗议地伸出爪子挠了她腿一下,像是再说:“求放过!”

  俞火躺在沙发上,看似在和大款吐槽,实际上又开始了自言自语,“我从来没想过天上会掉馅饼,可地上的陷井怎么这么多呢?一小心,居然住到了他对面!都怪阿砺,偏说这里物业好,管理到位,安全,现在好了吧?越想躲开他,越躲不开了。”她说着,忽然想到什么,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阳台上,往对楼看。正对着她的那户人家的阳台还漆黑一片,昭示主人尚未回来。但俞火还是唰地一下拉上了客厅的窗帘。

  再躺回沙发上时,俞火有种无力感。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赤小豆说的没错,她这趟a市去的有问题。问题的根源就是邢唐。她一直不肯承认,对邢唐的抵触、排斥、拒绝,其实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对他并不是全无感觉,才想用这些情绪把那丝好感压下去。还没有成功,木家村拆迁的事又把他们拉到了一起。他对待拆迁的态度,他对林老师说的那番话,他提出的康养小镇的理念,还有南嘉予口中的那个实业家……种种这些,无一不令俞火对他改观。或许不是改观,而是她之前的认知有误。毕竟,她并不了解他。

  其实七年前,在售楼中心分开后,俞火还见过邢唐一次。而那一见,让她知道了很多事。自那之后,她再也不想见他。渐渐的,她似乎也淡忘了他。直到他和赫饶、和萧氏那位萧总的三角恋曝出来,她偶尔看到关于他的报道,才知道他升任副总,成了小邢总。然后,赫饶和萧熠结婚了,还突然冒出个女儿。没多久,老邢总退了,他接管了大唐,成了真正的邢总。

  那段时间,关于大唐的新闻不断,而邢唐又频繁出现在热搜上,俞火的脾气开始变大,她易怒,她暴躁,她失眠,她甚至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那个时候她才意识到,有些事情,她以为自己忘了,而实际上,伤口看似好了,实际只是疼习惯了,没了知觉。再后来,她休息了一个星期。那一周,她的体重由原来的96斤掉至89,几乎是一天一斤。

  肖砺回来看见她,差点都不敢认。

  他摸着她的头,心疼地说:“怎么又干傻事?”

  她却只是笑。

  肖砺当时眼睛都红了,问她:“你能不能听点话?”

  她明明都点头了,却还辩解:“我怎么了?不是挺乖的嘛,又没闯祸。”

  “别太乖了。”肖砺握住她的手:“横点,出了事我扛,大不了还有爷爷。”

  她回握他的手,哑着嗓子训他:“敢给爷爷惹祸,看他不抽你。”

  肖砺就笑了,“不有你呢嘛,到时候你护着点我,他舍不得对你动手,也就饶过我了。”

  她也笑了,带着点小得意地说:“行吧。对付老肖,还得我来。”

  事后她问肖砺:“没告诉爷爷吧?”

  肖砺摇头。但也警告她:“没有下次。”

  她别过脸去,小声地说:“不会再有下次了。”

  肖砺听见了,他搂住了她。

  俞火闭上了眼睛,低低地叫他的名字:“阿砺。”像在寻求温暖和依靠 。

  肖砺轻拍她的背,坚定如山地说:“我在。”

  三个月后,徐骄阳来到治未病中心,挂了老主任的号。因为邢政的离世,过度悲伤之下,她的脾胃功能严重紊乱,持续的失眠更是折磨的她憔悴不堪。老主任给她开了方子,明明是对症的,可两个疗程过去,却丝毫不见好转。俞火实在看不下去,给她扎了两针,让她在诊室里睡了个好觉。再后来,徐骄阳只认她,并成了善和的老顾客。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平时她这里除了赤小豆,不会有别人来,俞火以为那家伙又来监视她,也没问是谁,直接把门打开了。

  门外站着的却是邢唐。

  俞火这一口气提了半天:“你还有完没完了?难道是我家猫扰民了吗?”

  她发火是意料之中,邢唐以恳求地语气说:“能麻烦你帮我处理下伤口吗?”

  俞火的目光下意识投向他左臂,才发现白色衬衫上竟有血迹,她眼神一沉:“不会从那天出事就没处理吧?”

  邢唐说:“简单包了下,但刀口好像又挣开了。”

  “你多大的人了,缝了针自己都不知道小心的吗?”想到自己刚刚还在楼下甩开的手,俞火脸色沉下来,“进来。”

  邢唐也不回嘴,赶紧跟着她进屋。

  和他那边的户型一样,她住的也是通透的三室两厅,而除了保留了主卧,她把另外两个房间打通了,几十米的空间,摆放着书桌,书架,药架,甚至是捡药的小斗都有。打开药箱,小针刀、毫针、三棱针、梅花针,一应俱全,器具比一般的中医堂还齐备。

  邢唐看着那一架子的医学书,为她惊人的阅读量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