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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二无别第48节(2 / 2)


  余之遇毫不吝啬地当着众人的面感谢了肖教援。关掉ppt,她说:“这是九月份之前要完成的两项计划。后续能否得到爱心人士的资助,体验营又能走多远,人数可不可以从十人增加到二十人,甚至全校师生一起,我们这次的拍摄至关重要。”

  “在不影响各位老师正常工作的情况下,

  辛苦大家协助我们的拍摄。”话至此,她以玩笑的口吻问:“零片酬出演,没问题吧?”

  老师们很感兴趣,也乐于参与,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他们有些担心:“我们都是业余的,面对镜头会不会很尬?”

  余之遇安慰道:“大家放轻松就好,不要有负担,我们不用脚本,摄像大哥只在你们上课时随拍,他的随拍技术,比我滤镜美颜后的成品还棒,完全不用担心会尴尬。”

  一位中医大的女老师说:“那从明天开始上课我得化妆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没有林老师那么好的底子,全靠妆补救。”

  老师们闻言也笑了,昨晚向肖子校告状的女老师顺着话茬说:“林老师上镜肯定漂亮。余记者,到时候给我们林老师拍点特写。”

  肖子校偏头看了眼她,正欲开口说这是公益拍摄,不是谁的个人秀,余之遇已经抢白道:“我也想请林老师c位出道,所以昨晚一到基地我就向林老师发出了拍摄邀请。”她语气如神色一样的惋惜:“可惜支教工作临近尾声,林老师说要忙教育宣传,顾不过来。”

  余之遇目光一转,看向林久琳:“下次再有拍摄,林老师可不能再拒绝我了。形象那么好,不出镜简直暴敛天物。”

  她这样说,面上给足了林久琳面子,实则截断了她退路,林久琳想反悔参与拍摄都不行。而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像是昨晚两人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

  林久琳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对手。论起表演,面前这位看似无害的余记者,明显技高一筹。她更没想到余之遇不是作秀,而是集网络之力要做真公益,听讲解时已在后悔先前未经考虑的拒绝了。本来等着同事想起她,提一句,她顺势应下。此刻,只能努力维持微笑和她的所谓清高,说:“有机会再说。”

  余之遇势在必得笑望她的样子分明是说:没有机会。无论是拍摄,还是肖子校。嘴上说的却是:“好啊,下次再合作。”

  那位女老师特别不识趣,还挺可惜地说:“那谁代表我们中医大啊?”

  代班的一位男老师说:“那自然是肖教授。”他手肘拄在桌案上,看向余之遇:“我们都零片酬出演了,余记者

  也不要吝啬,和我们肖教授组合一下,男帅女美,必然能吸引来男男女女的爱心人士。”

  叶上珠立即附和:“对对,肖教授和我们组长都是神仙颜值,同框炸街。”

  包括喜树在内,众人都笑,随后附议。

  肖子校看了眼耳朵微红的余记者,含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余之遇这次是跪着进山求教授原谅的,结果昨晚明明都成功了,又以一句“心情不好”毁了所有,她还没来得及和肖子校商量出镜的事,此刻他如此给面子地答应了,她自然只能颔首说:“荣幸荣幸。”

  于是,正正经经的公益召集会议,最终在相亲大会配对成功的喜悦氛围下结束。

  散会后,那位提议肖子校和余之遇组合的男老师说:“之前听学生们说余记者是他们师母,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

  肖子校笑而不语。

  男老师不依不饶,非要他句准话,“如果是谣言,你澄清一下?”

  尽管我在……生气,但是,肖子校丝毫不掩饰地说:“那不是谣言。”

  随后两天余之遇都在跟拍摄,除了课堂随拍,她还给李校长,个别的乡村及支教老师拍了宣传视频。另外,她选择了几个有代表性的孩子,例如父母都在城里打工的留守儿童,与奶奶相依为命的苗苗,以及单亲家庭的大壮,到他们家中取材。

  在为大壮录制的短视频中,余之遇想说:“一个旧铁罐,不应是他仅有的玩具。”

  在拍到一对留守姐弟哭着送妈妈走的一幕时,余之遇在手机中记录下:“如果身边有依靠,前方的路便不会被泪水模糊。”

  在抓拍苗苗认认真真埋头做作业时,余之遇脑海里浮现的文案是:“一笔一划,是她追求梦想的脚印。”

  等她把剪辑完成的一个小视频发到工作群,不仅是许东律和夏静,很多记者都湿了眼眶。临水的老师们感动之余,都说:“我还挺上镜。”

  各方满意,拍摄顺利推进。

  唯一没搞定的,只剩肖子校。

  等拍摄步上正轨,摄像大哥有叶上珠协助便可,余之遇终于可以松口气时,发现她的男人一直没主动来找她。他如常带学生进山认药,晚自习时间待在教室里答疑,或

  者和制剂室的同事开视频会议,跟进实验进度。

  总之,她忙她的,他也忙他的,没机会好好谈谈人生。

  这天晚自习时间,肖子校照例在教室,直到快下课了,也没见到从不缺课的喜树助教,他拿起手机发了个问号过去。

  这是问他人呢。

  片刻,回复未到,喜树人来了教室,他悄悄走到肖子校面前,把一张自己写的方子递上去:“老师你帮我看看,用量可不可以。”

  肖子校一看配伍便知是治疗感冒发烧的,他抬眼问:“叶上珠病了?”

  喜树没看他,视线落在方子上:“……是余哥。”

  肖子校蹙眉,吃晚饭时没见到她和叶上珠,他以为她们提前吃过了,或者还没来,也没在意,毕竟早上他出去上课时,那位准家属还活蹦乱跳的和他说再见,中午给他发信息时更明知故问:“晚上几点下课呀?”

  肖子校看了下时间,还差十分钟下课。他把方子收起来,说:“知道了。”

  喜树明显松了口气,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又不敢催,犹豫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低头摆弄手机。

  十分钟后,学生下课,肖子校直奔宿舍楼。

  余之遇房间的门半掩着,他轻敲了下,等了两秒没听到回应,径自推开。里面安安静静的,也没有开灯。肖子校借由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看到余之遇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那一瞬间,以为她真病了。直到开了灯,见某人用被子蒙着脸,只露出那双清澈的眼看着他,才确定自己上当了。

  肖子校转身。

  余之遇立马拥着被坐起来,“来都来了,走出去也是欲盖弥彰。”吃定了他关心自己。

  肖子校关上门,反锁,走到床边,随手拽过椅子坐下,拿起她的手。

  当他三指搭上她寸关尺的位置,余之遇老实交代:“我没生病。你不要骂大树啊,我逼他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