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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2 / 2)


  至于最里层结界包裹的那一大片幽冥阴暗的繁密树林.....天帝才不想管。

  于是争端就这样发生了。

  跪下的老仙官执意要求指派一大票骁勇善战的天兵天将进入暗黑森林内部,把不洁之物剿灭到片甲不留,以彻底根除后患。

  高坐在上的天帝奉行天道制衡的原则,他一向觉得对于微妙平衡的过多干涉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白眉白发的老仙官静默不语,一副“不按我说的做这次铁定要完蛋的”威胁模样。

  天帝饱经沧桑的面容浮起一丝“怕你个鬼这里就属老子最有钱有势”的和蔼微笑。

  老仙官最终还是识时务地站起来,手抚白须默默地认了怂。

  天帝大人一共挑选了包括建夜在内的五个天将,又在身旁的檀木盒里扒拉了半天,最后甩了一块金光灿灿的令牌给建夜让他统领此次暗黑森林组队打怪的任务。

  今日的朝会就这样圆满的结束了。

  退朝的时候,珞姻上仙抬脚跨过凌霄殿地板西南角刻画的那片暗黑森林,青烟紫绣的云纱裙摆掠过琉璃地面,锦缎腰带的精致带尾随清风缓慢飘动,单只这样窈窕绝丽的身姿已经让人浮想联翩。

  她停下来又看了一眼整个暗黑森林的边界。

  珞姻上仙大致估算出天将们动身前往此处的日子,又考虑了一下从广烟神殿到暗黑森林的几种路线,她忽然觉得唯一的阻碍怕是会来自修明神君。

  可只有暗黑森林才有她想要的东西,只有那里才能找到吞噬树木不必要根茎的幼嫩鬼树。

  广烟神殿掌宫主神之位空置有三千多年,没有主神灵力滋养的众多神树仙花表面看起来蓊郁繁茂妍姿俏丽,但土地之下却都盘根错节烂成了不忍直视的一摊。

  广烟神殿百花苑的正中央,荒废成沙的范围仍在不断扩大,因而无论如何.....珞姻上仙都会去暗黑森林逛一逛。

  ☆、第24章 卉木萋萋

  天帝留了几个位阶颇高的神仙去书房议事。

  不管天帝大人留几个神仙议事,反正他一定会叫上修明神君。

  若是修明神君和珞姻上仙一同走出凌霄殿的正门,季九心里可能还有点顾忌,猜想珞姻是不是这么快就勾|搭上了神君,毕竟被冥君重伤的苦痛还历历在目,他也不想没事找事又去招惹一位神尊。

  但从凌霄殿那珠玉高门走出来的,只有珞姻上仙形单影只的一个。

  三五成群的其他仙家路过她时,也只是恰到好处地点头打个招呼,朝日晨风缓缓拂过她的裙摆和衣带,她提着裙子缓步走下碧银石的台阶。

  季九并没有见过珞姻上仙,也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画像。

  但珞姻上仙走出凌霄殿正门的一刻,他一眼便认定就是这个妞没错,不存在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她长得特别好看。

  季九站在珞姻上仙的角度思考了一会,他觉得如果自己是广烟神殿的掌宫主神,一大院子全是无趣的花花草草,平日又没有什么交往的圈子,一定很空虚很寂寞很需要被人日夜陪伴。

  他再次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绝不是去调|戏美女,他只是去拯救寂寞空虚不懂得生活乐趣的可悲上仙。

  珞姻走到漫长宫道的尽头,腾云驾雾而起,她的身边不见理应侍奉左右的牡丹与芍药仙子,也没有任何其他仙家分神注意她。

  珞姻上仙行至僻静无人的翠绿树林时,脚下的云朵突然被谁恶意散开。

  散开别人的云朵和腾起自己的云朵,都是荣泽云海的季九为数不多的十分精通的法诀。

  日光明灿,云风清朗,她重新聚拢了一个浓厚的云团,只是缓缓落到了地上。

  粗重的脚步声渐渐传来时,她正低着头,便看见一双镶珠嵌银的貂皮靴,再往上是昂贵锦衣挂饰的玉佩金线,无论面料做工都显得华丽无限。

  珞姻上仙还没有看到季九的脸,已经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哪一位。

  三百年前,了了先是被关进了天牢里。

  彼时她瑟缩在墙角,双手双脚都被缠上了沉重的镣铐,泪眼汪汪地盼着谁能发现真相放她出去,

  那夜阴风飒飒油灯明灭,她在牢房的玄铁栏杆那里看见了季九。

  了了第一次看见这位同父异母的季九哥哥,是在朝阳殿上。

  朝阳殿上,季九和景瑶天女一起指认了了乃是焚毁无上天书的罪魁祸首,为了显得更为可信,季九甚至还割腕血誓,以此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

  那个血誓也就是放点血胡乱说几句话的事,季九平日沉醉美酒流连花丛的时间都不够,又哪里会有那个闲功夫去背血誓的咒语。

  不过也根本没有谁在乎他到底说了什么。

  可是当晚了了看到季九的那一瞬,却激动地哭了出来,她以为这位哥哥发现自己被冤枉,特地赶来救她放她出去。

  所以说人有的时候,简直单纯到愚蠢。

  季九从裤腰带处摸出一把钥匙,打开牢房门再将其反锁上后,淫|笑两声走到了同父异母姿容清丽的妹妹身边。

  那时他刚进牢房就急忙脱了裤子,抹了一把口水下|流不堪道:“小婊|子,在天牢里待着是不是很寂寞?看你这可怜的小模样,哥哥这就来满足你.....”

  季九探监的时间只有一炷香,他必须速战速决。

  好在他一向都是速战速决。

  了了没等他靠近,就恶心地大吐特吐起来,整张清丽的小脸都粘着浑浊的呕吐物,直看得季九立刻软了下来。

  他恼怒地提上裤子,抬脚狠狠地用尽全力地踹她。

  了了能看见的,就只有一双镶珠嵌银的貂皮靴。

  和他如今脚上穿的这一双简直一模一样,没想到三百年过去了,他的喜好竟然也没换一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