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默在热心老大的帮助下挣脱了书架的束缚，他转了转脖子，转过身来，一个白胡子老头正站在自己面前——不，是胸前。

这老头好像只有一米五左右，虽然已经在努力挺起腰板，但还是堪堪到段默胸口的高度。

“这简直和豆豆一样高嘛……”段默强忍住伸手摸老人家脑袋的冲动，正色道，“大爷谢谢您啊。”

“没事没事。”老头从头到脚打量了段默一遍，目光落在了段默的腰间——那里还插着那本《教室*.avi》。

“啊那个是初川南么?可以借我看一下么?”老头眼神立刻亮了。

“呃……老人家，这个对您身体不太好……”

“没关系没关系，借我借我。”

白胡子接过画册，打开看了一眼，老脸一红，又做贼心虚似的赶紧合上。“嗯，不愧是百万名玩家里最出色的一号。”

白胡子欣慰的点点头，显得十分满意。

“什么叫最出色啊明明是最色吧……还有老头你是不是纵欲过度所以才导致身材矮小胡子花白啊……”

“那个，我叫段默。”段默纠正道，他虽然不明白为啥柳叶他们总喜欢叫自己一号，但是这种用编号称呼，让段默感觉不大舒服——毕竟动物园饲养员在喂大猩猩的时候，都会叫大猩猩的名字。

“嗯，段默，是个好名字。那么一号，”白胡子负手而立，极其自然的将画册插进了自己沙滩短裤的口袋里，他正色道:“今天我找你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

“昂。”

“一号，按照我们的游戏规则，你本该被淘汰的。但是你现在却站在这里，知道为什么吗？”

“你不是说了嘛，因为我最色。”

“是的！”白胡子一脸兴奋，“一号，你是这个游戏百万名玩家之中，唯一一个将血统浓度提升到百分之十的人……”

“等等我叫段默，还有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创造这么奇怪的游戏世界啊！你们可是杀了上百万人哎，如果换成其他正派的主角，恐怕早就叫嚣着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了吧！”

“那都无所谓啦，你是唯一一个将血统……”

“毛的无所谓啊，我辛辛苦苦养了好久的小老婆都死了啊！”

“可你是唯一一个将……”

“为什么要让我们自相残杀啊！”

“再打断我，就杀了你。”

“好的您请说。”

白胡子换了口气，红光满面，“你是唯一一个将血统浓度提升到百分之十的人，这就意味着，你已经拥有了神的力量！惊不惊喜！”

“惊喜。”段默用力点头，“那我小媳妇儿现在死没死?她大概像你这么高，平胸，短发……”

“你知道么，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片空间，并不是一个虚拟的游戏世界，恰恰相反，它无比真实！”白胡子举起手，努力扶住段默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她叫豆豆，你能不能查一下她的数据，我想和她见一面……”

“够了！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我在跟你讲一件事关整个世界的大事，我不管什么豆豆花花，再不闭嘴，我就把你格式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