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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2 / 2)


  这个头一开,楚天阔这酒就彻底收不住了。

  从有头有脸的几个当家的开始,大小土匪们都开始轮流敬起楚天阔酒来。

  当午眼见他的脸很快便由红到紫,一双眼睛也开始混沌不清,说话也开始不着边际起来。

  他想上去挡一挡,让大家别再这么灌他,可是还没等他离桌,小五邻桌那几个满脸通红的年轻汉子端着酒杯已经把他团团围在中央。

  这几个土匪在寨子里是有名的花花太岁,年岁虽不大,却是几百个土匪里面最最风流成性的几个人。

  他们手里但凡攒了点钱,一定要借机跑到山下面把窑子里的姑娘们逛个够。

  近几年世面上开始流行玩相公,这几个混帐女人玩腻了,竟然也跟着风,玩过城里面知名的几个鸭子。

  所以其他土匪看叶品箫,大多不过是觉得这公子哥当真生得俊美,斯文又风雅,配着大当家的倒也算是养眼,可毕竟他不是女人,勾不起他们别的想法,不过就是跟风凑个热闹,混点小酒,闹个洞房也就是了。

  可是这几个沾过男人的混帐小子就不一样了。

  这常在风月场所混的男人都知道,如果男人要是没沾过别的男人的身,他始终会觉得女人哪都好,浑身上下到处都是宝。

  可要是真的走了一回旱路,开始时可能还没什么感觉,除了刺激一点,有的甚至还会有些反感,会觉得和女人那天然的水路根本比不了。

  可是要知道,和男人做那事就像是老天爷给人下了蛊一样,一旦你沾过了,待过一段时间后,就会莫名发现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有一根神经被错了位,会时不时地想起与男人经历过程中那些特殊的滋味和感受,就像总有一只小手在心里抓挠一样,让你想忘都忘不了。

  所以这几个有过嫖鸭子经验的小子在看到当午的时候,从脸蛋看到屁股,那眼光和感觉,就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了。

  当午看着面前的酒杯,虽然也想喝几口解解劳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隐隐有些心慌气短。

  见这些土匪竟然不顾自己是大哥的人,张嘴便开了黄腔不说,关键还不要脸地紧着往自己身边凑。

  尤其是其中一个自恃生得有几分模样的,更是借着敬酒的名义,几乎挨到了当午的身上。

  “小嫂子,不知道哥几个儿这么叫你行不行啊,嘿嘿嘿……”

  “丁老二你他妈喝大了吧,本来不就得叫嫂子吗?跟咱大哥入洞房的人,不论男女,那都是咱们的大嫂,对不对嫂子?”

  “就是就是,必须要叫嫂子,你们没听过那句老话吗?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嘿嘿,看看咱这小嫂子,一身的爱人肉,肯定是老好玩了!”

  “那敢情,咱小嫂子身上肯定是有贼拉拉好玩的地方,要不咱大哥咋能这么死心塌地着了迷呢?嫂子,好嫂子,你瞧你这几个兄弟可还都是没成家的可怜人,嫂子可怜可怜,把那爱人的肉儿让我们见识见识呗!”

  几个土匪你一言我一语的挑逗着当午。

  当午的目光羞恼地从这几个混帐身上扫过,这会儿,他身上忽然有点说不出的不舒服,实在懒得理这些无赖。

  “小嫂子,你看啥哩,你看看兄弟这里,现在还小着哩,没啥看头,嫂子疼疼俺们,想法子把它变大了可好?”

  那为首的土匪被当午的目光和酒精刺激得有些忘乎所以,嘴里面说得相当离谱不说,竟挺着下半身直接便朝当午的后身贴了过去。

  “啪!”

  一个响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聚义厅。

  第四十一章

  整个聚义厅都被这清脆响亮的声音震了一下。

  众人纷纷伸颈四顾, 想看看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声响。

  这才发现, 那个刚才正挺着身体往叶品箫身上蹭的土匪, 已经被他一巴掌扇得连退了几步,手捂着脸,正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

  而今天的‘新娘子’叶品箫, 则立在原地,凤眼圆睁,一副你再敢贴上来我就再扇你的架势。

  一边的几个土匪见叶品箫在毫无防备之际突然出了手, 并且将同伴打得半边脸通红, 印着五个清晰的指印,立时都七嘴八舌地高声质问起来。

  “小嫂子, 我们哥几个好好地敬你酒喝,你好端端地干嘛打人啊!”

  “对啊, 大家伙儿不过就是闹闹洞房逗逗乐子,你怎么还动上手了呢, 小嫂子?”

  “就是啊,这小嫂子,你这手怎么这么黑呢, 瞧给丁老二这脸打的, 肿得跟他妈发面馒头一样,这也有点太过份了吧!”

  楚天阔正被林师爷和小五等几个当家的头面首领围着灌酒,非要让他跟大家讲一讲如何制服采花贼谢日的场面。

  忽然之间,当午那边传来一阵吵闹之声,楚天阔虽然已经有了七成的醉意, 可是一扫过后,整个人却像是一根弹簧一般,“嗖”地一下子挺身而起,一个飞身便冲了过来。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几个生事的土匪已经被一记迅猛无俦的扫叶腿全部扫翻在地。

  小五目光闪烁了一下,皱紧了眉毛,也飞身来到楚天阔身边,挡在他的面前,对那几个正捂着胸口发傻的土匪道。

  “你们都给我消停点,今天是大当家的好日子,你们在闹什么?一个个鬼叫魂似的,还围着叶公子吵,倒好像他给你们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那个被打耳光的土匪捂着脸抢到楚天阔和小五身前,“是嫂子……喔喔,大当家的,是小的不对,是小的该死,小的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自讨没趣,跟嫂子逗了两句嘴,让小嫂子动了气,是我该打,是我该打!”

  另一个土匪则是一脸不忿之色,红着眼睛对楚天阔道,“大哥,虽说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做兄弟的按说不应该败兴,可是咱哥几个闹洞房也是图个喜庆,但你这新媳妇也太霸道了点儿,哥几个不过是扯个乐子逗个闷子,老二就挨了这么个大嘴巴子,他自己说他该打,我们做兄弟的可觉得有点不得劲儿呢。”

  这几人有的唱红脸,有的唱白脸,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里话外都是在怪叶品箫不禁逗,和自家闹洞房的兄弟动了真气,不讲规矩,有点太小气了。

  楚天阔一张脸本就喝得红得发紫,紫中带黑,此时听他们几个吵吵嚷嚷的在责怪叶品箫,面色一冷,更是黑得吓人。

  当午自打扇了那个丁老二一巴掌后,心里面憋了半天的闷气和那股身体上的不适感倒是散去不少。

  说实话,他不知道这个地方闹洞房的习俗就是这样,在这特殊的一天闹起来,确实是荤素不忌,甚至连尊卑长幼都敢越格。

  他本以为自己是大当家的新媳妇,料来也没有谁敢真正过来调戏胡闹。

  哪知道这些混帐王八蛋本就是粗野蛮横风流好色的货,既然有这样的习俗做盾牌,哪有不趁机占些便宜的道理。

  更何况在他和楚天阔来之前,五当家的跟这几个家伙在酒桌上闲扯了一会儿风月,神秘兮兮地告诉他们说,这位叶公子身怀绝技,人美不说,床上的活更是好的不得了,不然就大当家那个吓人的大炮筒子,又岂是寻常人能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