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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2 / 2)


  菱一满意的点头,“记得很好嘛,所以嘛……日行一善,我说有,那从今日起就有了。”

  “……”霄沂顿了顿,仿佛明了,点了点头,“是,师父,我知道了。”

  果然是自由随性,一切全凭她乐意。

  “孺子可教也。”菱一摸了摸他的脑袋。

  两人原本打算出了这密林就随意找块空地将就着休息一晚上,没料到刚入密林,就被一个迷阵困住了,顿时失了方向。

  “师父?”霄沂从小舟上站起身,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

  菱一笑着摇了摇头,拉着霄沂坐下,倒是半点不见着急,轻悠悠的拍了拍船身,小飞舟就轻轻的停在了地上。

  两人下了飞舟,密林里黑云遮月,整个林子显得十分诡异,黑暗中就像是无数的眼睛在盯着他们,让人背脊发毛。

  “不知留下我师徒二人,有何指教啊?”菱一将霄沂带在身边,牵着他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腰间的剑柄,很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将你们的钱财都交出来,饶你二人一命。”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在黑暗之中从四面八方传来。

  “哦……”菱一恍然大悟,“这是遇到劫道的了。”

  霄沂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到底他才入了修行的门槛,哪怕有天大的本事,这身子目前也使不出来,又记挂着菱一体内的极寒之力,怕她妄动灵力。

  但是菱一是真的一点不急,她还穿着男装,一身素雅的长衫,哪怕在黑暗之中,也如皎月盈盈,眉目清隽如同画中的俊美少年,她轻笑道:“冒昧问一句,这钱财我们交了你们待如何处置?若是不交,又当如何处置?”

  “哼。”那阴沉的声音冷哼了一声,才道:“若是交了,便不取你们性命,只将你们扒光了在这吊上个三五天……”

  话还没说完,一旁突然插进来一个略微焦急的声音,“大哥,这少年长得如此貌美,若是卖到……”

  “放屁!”那大哥急躁的打断了这话语,紧接着道:“咱们是劫道的,专心点,别想那卖炉鼎的生意!堂堂男子汉缺德不缺德……”

  两人本该是窃窃私语,但是因着阵法的原因,这对话显得十分大声,让菱一和霄沂都听了个明白。

  菱一忍住笑,又听那大哥咳了一声,又正了音色,阴沉的道:“快点的,将钱财留下,这迷阵三日也就解开了,运气好遇到好心人,你们就得救了,碍不着性命。”

  “那看来你们还算有一点良心的。”菱一想了想,道:“那若是遇不到好心人来救,岂不是糟糕,我还是不交了,毕竟我这钱财得来不易,还得给家里人买东西呢。”

  “……”可能没想到菱一拒绝得如此干脆,阵内一阵迷之沉默。

  然后那人才一下暴起,怒喝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腿子咱们上!”

  话音一落,阵内顿时翻天地覆,雷光阵阵……菱一的手捏住了剑柄,只听得阵中一阵阵怒喝,似天雷袭来,声势浩大……

  “师父?”霄沂被菱一往身后一挡,灵剑瞬间出鞘,黑夜中划过三道极强的冰冷寒光,就听到两声哀嚎。

  霄沂虽是童子身,神识却无比强大,震惊的看向菱一的背影,阵内原本雷电滚滚,黑云笼罩,但是菱一清瘦的身影却顶住了这狂风暴雷。

  只见她一袭白衫伫立在天地之间,衣衫狂乱的飞舞,她束着头发,束发的白色发带被风吹得飞扬了起来。

  那个背影挺直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也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堡垒,挡在了他身前,无坚不摧,攻无不克……

  他看到了菱一出剑,那样的快……一出手便是三剑齐出,两道剑气打在了躲在阵内的两人身上,另一道便正中这迷阵的阵眼。

  快、狠、准,每一剑都正中关窍之处。

  阵法的灵力一泄,狂暴了一阵,无力的散开了,迷阵也一瞬间就被破开了,两个身影狼狈的掉落在地上,撞断了一颗大树……

  只听得一阵阵的哀嚎,原本阵内仿佛埋伏了千军万马,但是阵破后,这不过就是密林里一个小山坳,平平无奇,月亮高悬的在天边,两个打劫的滚做一团,叫得凄惨无比。

  菱一的剑还挂在腰间,仿佛从来没有出鞘过一样。

  她拍了拍手,笑嘻嘻的走上前去,一脚蹬在两个土匪身边的一块大石上,将两人逼在了石块之间,利落又豪放的将衣摆一撩,一只腿大大咧咧的伸了出来,踩着月白色的靴子,十分惬意的将手搭在了膝上。

  霄沂默默的上前,看了又看,最后只闭了闭眼睛,移开了视线,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我这才三分力,怎么叫的跟杀猪一样?好歹是劫道的,能不能给点力啊?”菱一脚上蹬着石头,及其无赖的捡了根树枝捅了捅这两人。

  那两人哀嚎了半天,这才摸了摸自己刚才中剑的地方,衣衫是被破开了,刚才那一下也真是疼到了骨髓里,可是现下一摸,却是没有半点伤痕!

  两人惊坐而起,均是一身冷汗,这时回过神来,忙又哭又喊的给菱一磕头,“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瞎,都是我们的不对,大爷大人有大量,饶我们一命……”

  “叫什么大爷啊?太客气了……”菱一摸了摸下巴,笑了起来,“叫爸爸。”

  “……”两人一脸懵,菱一的树枝就点在了脑袋上,只觉得冰凉的杀气如同毒蛇一般缠上了脖颈,两人不由得一缩脖子,忙趴在地上,冷汗连连的喊道:“爸爸,爸爸饶命!爸爸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爸爸饶命!”

  菱一将树枝一丢,“好,还算识相。”

  两土匪刚松了一口气,菱一就笑着搓了搓手,“刚才谁说要将我们扒光了吊个三五天的……”

  说着,双手朝两土匪伸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人的衣襟,霄沂本一直在旁边看着,此刻眉心突突跳了起来,都来不及多想,已经一步上前一把按住了菱一的作怪的手。

  “师父,你干什么?”

  菱一一愣,看着小徒弟一脸的纠结,不由得笑道:“哎呀,乖徒儿,我知你最是善良,放心放心,这两人虽然坏,却还不至于以死谢罪,我不杀他们,我就只是教教他们,什么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什么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霄沂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菱一还笑咪咪的将他拉开了两步,不等他说话就将他的身子背了过去,“放心放心,你要是觉得不忍心,就不看,我只将他们扒光了吊个三五天的,运气好还是遇得到人来救他们的嘛,要不了他们的命!”

  为什么竟可以将此事说得如此轻松?更何况……就是这样才不放心啊啊啊!

  霄沂只觉得脑袋疼……而菱一转身又朝着两个土匪走了过去。

  她再次伸出魔爪的时候,霄沂又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菱一疑惑的看向他,巴眨了一下眼睛,一脸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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