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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1 / 2)





  他避开要害,举剑格着她的匕首,因力气差异震得她虎口发麻。

  顾子衿回头看了眼,元烨一手扶腰,已然倒地。

  她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忘记了,只要大声呼喊就会冲进来很多人的事情,白玉书提剑在地:“长公主绝不能允许,你和子青嫁给北人,但事出有因,她说只要你能杀了齐王李元烨,还一个无战事的南朝,还当你是她的女儿。”

  元烨的掌心,是他的护命软剑,常年都在腰上。

  本来要动作,听他这一番话,却是再也不动。

  顾子衿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她回身蹲了他的身边,摸到他的气息才松了口气,这又站起来挡了他的身前:“真是笑话,我公主府一百二十口人,死于南朝斗争,如今小皇子已经去了,我娘还不一定真的在世,却叫我杀了齐王殿下,你们可真是打的好主意,我和姐姐若不是阴差阳错早已命丧黄泉,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妄言!”

  她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拖延时间,尽力大声说话,希望老孙外人的人,能够觉察到异常。

  白玉书一步步逼近:“子青也是我救的,不管怎么说,南朝是一家,却不能叫他北边的占了去,长公主是真的在京城,希望你们母女早日团聚。”

  顾子衿挥着匕首:“你别过来!”

  他脸色苍白,却是决然:“你们夫妻一场,你要是下不去手,我替你就是。”

  她只冷笑:“你以为你杀了他,还能走出这个院子?”

  白玉书抬臂:“用玉书戴罪之身,换齐王一条命,足矣。”

  她昂首以对:“我不会让你杀了他,除非从我的尸首上面走过去,那就让我们夫妻孩子一家在地下团聚!”

  他似是怔住:“你们夫妻?我已经知道了,你原本要嫁的人也不是他,不必如此。”

  顾子衿却是心急如焚,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平常有个风吹草动的都兴师动众的,这会偏偏就没有人了。

  匕首上面还滴着血,一想到元烨不知道怎么样了,更是心急:“我原先是不想嫁他,但是他比起你们来,不知要好多少倍,休要过来,你若再敢伤他,我跟你拼命!”

  他已然到了近前:“让开,子衿你糊涂了,你跟着他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

  她做好拼命的准备了,可这时候肚子偏偏又有点疼了,顾子衿勉强忍住不适,只待他一靠近这就扑了上去,同时高声喊道:“来人!快点来人啊!”

  白玉书轻易就拂开她,举剑再刺,势必要杀了元烨的模样。

  她站稳脚步,一回头看见他的动作,心都提了嗓子眼去了,不管不顾一头撞了上去,也许是最后的诀别之姿,让她迸发了无尽的力量,此时此刻,她的母亲长公主还是否在人世,她的孩子还是否安然,都不再重要。

  她与他一起摔倒了去……

  与此同时,房门一下被推了开来,元烨也站了起来,他脸若冰霜,一把抽出长剑,这就要结果了白玉书。

  倒地的两个人立即被人团团围住。

  顾子衿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白玉书一声苦笑,长剑立即架在了她的脖颈上面:“好一出夫妻情深,可你又怎知这个男人值不值得你这样!”

  她脸色苍白,任他起身挟持在胸前,一点力气都无,任谁看都是随时要昏倒的模样。

  元烨脸色更沉,眼角突突直跳:“白玉书,放了她饶你一命!”

  白玉书半拥着她这就往出走:“我知齐王殿下一言九鼎,请殿下送我出城。”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元烨的腰间意有所指:“你看他哪里有事的模样,你这般拼命在他眼里又能算个什么?现在他是要杀我还是要送我出城,你在他心里到底重不重要一试便知。”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是顾子衿见元烨起来无事就已经庆幸许多了,哪里顾得上那些:“要走快走,他待我怎样关你屁事!”

  她脸色太差,元烨哪里敢轻举妄动。

  只叫人真的准备了马车送他出城,老孙急急赶了回来,哭着嚎着喊着小殿下,一路跟随。

  顾子衿在车中听见他夸张的声音,更觉安心。

  肚子疼得更加厉害,白玉书自己扯了袍角缠住肩膀上的伤口,看她脸色,用脚踢了踢她的:

  “怎么了?不舒服吗?”

  “滚……”

  她捂着肚子,却是不看他:“我肚子疼,你个杀千刀的,要是孩子有什么事,我有什么事你就死定了!”

  她从来狡诈,他也不靠近:“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等我回去见过长公主,也能帮你圆谎,这场战事一了,可助你一家团聚,我们去乡野隐居,就像你小时候说过的那样。”

  顾子衿呵呵冷笑:“泰华害我姐妹,你和她蛇鼠一窝,用不着你装好人,母亲若还在世,万万不能姑息的就是你们!”

  他也是需要休养生息,只用看小孩子的目光看着她:“你不懂。”

  一想到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懂,更是黯然:“总之你好好的,等着我来接你。”

  说完伸臂将长剑又横了她的胸前,绞下了她的匕首,扔了车下去。

  城外,少年牵马等在密林处。

  白玉书挟持顾子衿下马,元烨等人紧紧尾随在后,老孙直扑上前:“快点放了我们王妃和小殿下!”

  他笑,单臂勒住顾子衿的脖颈:“别过来!”

  无人再动,元烨下马:“本王说话算话,你放开她,定然不再追赶,日后与你战场上面见,来日方长!”

  她此时力气尽失,睁眼看着他,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还是那样的从容。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身上还有新伤,透骨的剑伤,恐怕是因为衣料颜色深而看不出,相反白玉书白衫上都是血,看起来更为狼狈。

  白玉书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是,来日方长,是我心急了,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的心会变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