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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春花第68节(2 / 2)


  内院中仆婢不多,他也不废话,抓住一个婢女逼问梁大夫人的居所,婢女见他一身正气凛然,面沉而怒,哆哆嗦嗦地指了个方向。

  刚转过月门,便听见扑棱棱一片瓷器桌椅倒地的声音。严衍心中一紧,仿佛被带利勾的重砣勾住了狠狠一吊,撕开一道漏风的破口。

  梁大夫人的居室外无人守卫,门轩分明从外深锁。严衍一脚踹开内室房门,甜腻旖旎的暖香扑面而来。

  鹅黄衫裙的纤细身影背对着他,正扶着桌面,歪歪斜斜地要站起身来,却终于体力不支,再度软倒。

  严衍两步上前,一把将她捞进怀里,翻过脸来。

  春花发髻散乱,钗环尽堕,杂乱的衣襟难掩春色,双目泛着浓重红意,满脸潮热,喘息深重。她目力似乎有些受损,睁大眼睛望他,却无法对焦,神情迷茫。

  严衍将她抱起,胸口忽被一硬物顶住。

  他顿住,低头看见她袖中露出一角的箭筒,出箭口正对着他。

  心中猛地一宽,仿佛一块大石落了地。

  他未动,轻声道:“东家,是我。”

  春花一愣,眨了眨茫然的眼,抵住他胸口的左手一软,被他整个儿揽住。

  “严先生……”

  她声音是少有的柔软娇媚,严衍心思微动,已读出她的压抑克制。

  “可有受伤?”他盯着她,小心翼翼地问。

  她吃力地仰起头,慢慢道:“梁夫人说,要给梁昭挣个前程……用了袖中春。梁昭……没得逞……中了破灵箭。”

  “你的眼睛……”

  秀致的腮微微红肿,唇边还噙着一缕血丝。

  轻触她的脸,她“嘶”了一声:

  “……被他掴了两巴掌。有些晕,看不太清了。”

  严衍目光投向她身后的床边,果然有一锦衣男子捂着胸口哀哀叫唤,鲜血流满了指缝。少有的盛怒席卷了他的意识,非要用上超人的定力,才能压下将那人三刀六洞的冲动。

  他强行抑制胸口起伏,沉声道:“我带你回家。”打横将她抱起,只觉她轻盈而滚烫,像一朵热夏的花。

  春花将脸贴着他肩头,猫儿般轻轻喘息了片刻,呼吸终于平缓了一些。她攥住他胸口布料:

  “我不能……这么走了。”她喘了几声,“你可有法子,让我清醒些?”

  严衍皱眉看她,终是依言把她放在院中,取了花缸里已解冻的冰水,洒在她脸上,又从怀中找出一颗丸药,喂她吃下。

  “这是清心丸,修炼之人打坐常服,多少对……有几分功效。”

  她咽下了,脸庞越发晕红,手心也越来越烫。严衍知她看似平静,其实却正用极强的意志力压抑着袖中春的药力。

  梁家竟将青楼中不入流的迷情香药用在她身上!

  他思忖一瞬,解下外袍,将她紧紧包裹起来。

  “你想做什么?”

  她来不及答,人群已一窝蜂涌入小院之中。领头的正是梁大夫人,紧跟其后的是梁兴和梁府的几个护院,再跟着的还有陈葛。

  梁大夫人一见此景,便知道计策失败,连忙扑进房去,见自家儿子受伤,发出母兽般的怒咆。

  梁兴随着进屋,哪还有不明白的?高声叱骂了几声,似是打了谁巴掌。未几,他从房门步出,招呼两个护院把叫得如骟猪般的儿子抬去就医,自己则深吸了口气,向春花作了一揖。

  “春花老板,这事,是贱内自做主张,我梁家对不住你。”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出了这种事,总是女人家吃亏。”

  梁兴的目光和严衍一触,猛然一惊,下意识移开目光:

  “梁家……愿意负责。你只要松口,明日我就让昭儿八抬大轿把你迎进门。”

  春花垂着头,冷笑了一声。

  严衍知她意思,冷声道:“梁大爷这是痴人说梦。”

  梁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硬着头皮再道:“春花老板不想嫁……梁家愿奉上万两黄金,弥补春花老板所受之伤害。……这事终究不体面,若是公之于众,我家昭儿是被骂惯了的,虱子多了不痒,你春花老板的名节可就此断送了,今后还有哪家清白的郎君愿意结亲?”

  他话赶着话,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越说越有底气,说到最后一句,已有些拿捏的意思了。

  “为着咱们两家的体面,这事儿还是揭过去的好,春花老板,您说是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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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3章 、燕翼贻谋

  春花十二岁掌家, 以未嫁女之身穿梭于名利场,针对她能力手腕的质疑、猥琐的想象、谣言,从未停止。试图在酒席上下药或灌醉她, 从而污她身子, 侵占长孙家家产的男人,早年也曾遇到过几个。但她防心甚重, 仙姿也一直贴身保护,从未中过这种下三滥的圈套。

  这些针对女子的恶意,她不是第一次遭遇, 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她只是从未想过, 这恶意会来自梁大夫人。